一、前言
依現存劉禹錫七百二十二首詩,計算與劉氏相往來的主要對象第一名為白樂天(九十七首),第二名令狐楚(六十二首),第三名裴度(二十六首)。¹ 裴度與劉禹錫之間的交游不僅限於文學創作,在劉禹錫的仕途、政治態度上裴度也具有相當程度的影響力。本文先以卞孝萱的《劉禹錫叢考》為主,旁以參考其他前賢研究,考證劉禹錫與裴度的關係,梳理兩人的定交與互動。後筆者將兩人現存之交游詩,初淺分為「贈答」與「日常唱和」,以詩作寫成時間點及內容,對二人交往與詩者背後心理活動作分析。
二、劉禹錫、裴度生平
(一) 劉禹錫
劉禹錫,字夢得,生於唐太宗大歷七年(772年),卒於武宗會昌二年(842年),於得宗永貞九年(893年)中進士,又登博學宏詞科,隔年登吏部取士科,授太子校書。於貞元十六年(800年)入杜佑幕府,後加入王叔文集團核心,「尤爲叔文知獎,以宰相器待之。 」² 然而在永貞革新失敗後,在憲宗及政敵的打壓下,遭貶朗州。元和九年被詔回長安,又因作〈自朗州承召至京戲贈看花諸君子〉觸怒當權,貶至連州。後任夔州、和州刺史,於大和元年(818年)返洛陽為分司東部,後至長安任主客郎中、賢殿學士、禮部郎中。大和五年受李宗閔、牛僧儒排擠,出任蘇州刺史,先後任汝州、同州刺史,開成元年(836年)回洛陽遷太子賓客、東部分司,會昌元年(841年)加檢校禮部尚書。
劉禹錫擅於寫詩,《新唐書‧劉禹錫傳》評其:
今存詩八百餘首,內容豐富,與白居易唱和最多,另與令狐楚、牛僧儒、元稹、李德裕、柳宗元等文人皆有唱和、交游詩作。
(二) 裴度
裴度,字中立,生於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卒於文宗開成四年(839年),於唐德宗貞元五年(789年)中進士。一生歷相憲、穆、敬、文四朝,為相二十年,是中唐時期傑出的名相,力於平定藩鎮割據和宦官、朋黨專權的時代亂象,《舊唐書‧裴度傳》評其:
而裴度除了在政治上具有重大貢獻之外,亦對中唐時期的文壇具有重大的影響力,對文士多有提拔,結交眾多文友,其中不乏當代達官、大文豪及才氣各異的才子。裴度晚年留守東都時,與白居易、劉禹錫等唱酬³ 甚密,為洛陽詩酒活動的中心人物,其中參與人員除劉、白之外,亦有楊汝士、崔玄亮、行式、張仲方、李绅、崔群等等
三、劉禹錫與裴度之交游考
裴度跟劉禹錫之關係、淵源可追溯於劉禹錫的母系。卞孝萱於《劉禹錫叢考》中考證劉禹錫的父系、母系與交游關係,劉禹錫於〈子劉子自傳〉中自述:「先太君盧氏由彭城縣太君贈至范陽郡太夫人」,卞孝萱便由盧徵、盧璠的生平、家系下手考證,以探劉禹錫之母系。因盧璠是裴佶、裴武的「從表兄」,一直跟随裴佶、裴武做官,可知范陽盧氏與河東裴氏關係密切。卞孝萱《劉禹錫叢考》中記載:
由此可見裴、盧、劉家母系之關係,也因此在元和十年(815年)劉禹錫遠貶至播州時,斐度以劉禹錫要照顧母親盧氏為理由,奏請唐憲宗「稍移近處」。《舊唐書》記載:
斐度替劉禹錫向唐憲宗求情,除了其與劉禹錫的母系關係有所關聯之外,亦與裴度本人惜賢愛才、喜結文友的個性有關,而兩人的政治思想、態度亦相近。與劉禹錫的互動根據文獻記載,裴、劉二人之間真正存有實際的互動應於元和十年劉禹錫受貶播州之事後始可見。元和十二年(817年),劉禹錫寫〈賀門下裴相公〉,賀裴度平定蔡州吳元濟,元和十三年(818年)作〈上門下裴相公啟〉,文中寫道:
其中「某頃墮危厄,嘗受厚恩」之句便是指元和十年裴度為劉禹錫懇求改播州至連州之事,可以見得劉禹錫對於裴度的感恩之情,並自薦希望裴度能將自己召回朝廷任用。
裴度可以說是劉禹錫人生中遭遇貶謫低潮時期的貴人,大和元年(827年),裴度保薦剛罷和州刺史返回洛陽閒居的劉禹錫為主客郎中、分司東部。大和二年(828年)劉禹錫入朝任主客郎中,《舊唐書‧劉禹錫傳》中記:
《新唐書‧裴度傳》:
由此可見斐度對於劉禹錫的政治前途具有非常大的幫助,因政治意見、隸屬集團不同而外貶的例子為當時社會風氣下之常態。文人遭貶官後,可通過「量移」⁴ 變通的方式漸漸返京,其中除了須得到君王的垂青之外,更著重於倚靠朝中高層與官場人脈。
政治上,劉禹錫的升遷、重用與裴度習習相關,然而劉、裴二人關係並非僅止於裴度單方面對於劉禹錫的知遇與提拔而已,在裴度遭排擠的關鍵時刻,劉禹錫不畏當權,為裴度忿忿不平、鳴譏諷之聲。
大和四年,裴度受李宗閔、牛僧儒排擠,出為山南東道節度使。劉禹錫於此時作〈與歌者米嘉榮〉:
此詩內容為敘述一身懷絕技的老藝人米嘉榮,其資歷與才華應受到他人敬重,然而在輕視前輩的時代風氣下,米嘉榮只能將花白的鬍鬚染黑去伺候年輕晚輩。劉禹錫於此詩中以米嘉榮喻為裴度,而後輩則是指李宗閔、牛僧儒,以此暗諷政局荒謬,其中「好染髭須事後生」更是以倒反的語表現尖銳的譏諷。
裴度離開朝廷,劉禹錫失去依靠也想離開長安,《舊唐書‧劉禹錫傳》云:
而從劉禹錫的〈蘇州刺史謝上表〉中:「臣聞有味之物,蠹蟲必生,有才之人,讒言必至。」等等語句中可見劉禹錫當時亦遭受李宗閔等人的排擠。由此可見裴、劉二人在政治為共榮共退的戰友關係。
至於劉禹錫與裴度在官場之外的關係、來往可由兩人之交往詩見其一二。而裴度與劉禹錫較為頻繁唱和則為大和八年至開成元年(834 -837年),當時裴度留守東都舉辦文酒之會,《舊唐書‧裴度傳》記:
《新唐書‧裴度傳》亦云:
開成年間,朝政綱紀敗壞、宦官當權,裴度又適辭官居家的年紀,裴度漸無心於政治上,主要於洛陽舉辦文酒會,與當時名士吟酒賦詩、行琴棋書畫之雅事,白居易與劉禹錫則為此文酒會的重要主角。當時的有名望的文士、權貴皆有與裴度等人交游,每次有名望的人士從東都返回京都,文宗必定會先詢問他:「你見到了裴度嗎?」,可見裴度與其文酒會之名聲,影響極大。
裴度與劉禹錫於文學唱和上相知相惜,兩人和的詩篇,曾編為《汝洛集》,可惜此本集子已亡佚。筆者將於下一章節,由裴、劉二人交往、唱和詩篇,分析二人之情誼。
四、劉禹錫與裴度之交游詩作
劉禹錫與裴度的相互來往、唱和的詩作今存二十六首,兩人於詩作上的實質來往自大和二年(828年)始,與劉、裴二人之遇合有關。大和二年劉禹錫暫結束漫長貶謫生涯,於春時至長安任主客郎中,集賢殿學士,當時裴度為宰相兼集賢殿大學士,兩人與當時文士崔群、李絳、張籍、白居易等人作聯句,由劉禹錫此時期的聯句作品來看,能見其積極的政治抱負,通過作聯句結交並團結正直的朝士對抗朝中宦官、朋黨。
然而隨著大和四年後裴度受李宗閔、牛僧儒排擠,劉禹錫自願調為閒職,於大和五年(831年)至開成元年(836年)先後出任蘇州、汝州、同州。開成元年劉禹錫回到洛陽時對於官場政治抱持著消極的心態,參與裴度、白居易等人的文酒之會,成為洛陽文酒會的中心人物,與裴、白二人多有唱和。肖瑞峰於〈劉禹錫與「洛陽文酒會」〉一文中寫道:
筆者閱覽劉、裴二人的交往詩,認為依其內容可分為贈答與日常唱和兩類,前者內容多與仕途、政治理想相關,而後者內容時常有二人共同好友白居易加入唱和,於開成年間唱和詩作最多,內容多與宴遊相關。
(一) 贈答類
大和四年(830年),裴度受李宗閔、牛僧儒排擠,出任山南東道節度使,劉禹錫作〈奉和裴侍中將赴漢南留別座上諸公〉:
此詩為和裴度留別詩,然裴度原詩已亡佚。前兩句以重重物品意象說明裴度身份的轉變,然而「暫輟洪鑪觀劍戟,還將大筆注春秋。」是指杜預擔任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軍事,不僅立下軍功,亦作《春秋左氏傳集解》、《盟會圖》、《春秋長歷》成一家之學,以此慰勉裴度,最後一句:「峴首風煙看未足,便應重拜富民侯。」更是對於裴度政途前景的期望與預測,相信裴度不久便能重返中央為宰相。
在開成年間之前,劉禹錫對於官場仕途仍具相當的抱負與積極態度,大和九年冬末,劉禹錫代白居易出為同州刺史,在赴同州途經洛陽,與裴度、白居易、李绅相遇,《喜遇劉二十八偶書兩韻聯句》因此而生。裴度作:「病來佳興少,老去舊遊稀。笑語縱橫作,杯觴絡繹飛。」說明自己老邁,心願僅為與他人晏笑飲酒。劉禹錫作:「清談如水玉,逸韻貫珠璣。高位當金鉉,虛懷似布衣。」可見其對於政治仍有所想像。劉禹錫與裴度偶遇臨別時,裴度作贈別詩(原詩亡佚),劉禹錫回作〈兩何如詩謝裴令公贈別二首〉:
二首詩之尾句:「昔年别入承明廬」、「願托扶搖翔碧虛。」明確表示劉禹錫望能藉助裴度的力量實現政治理想。然而裴度見牛、李兩黨的領袖同時被貶,認為朝政混亂不可期,作〈送劉〉回應,勸誡劉禹錫不要繼續過於熱衷仕宦:
開成元年,劉禹錫遷太子賓客,分司東部,再度回到洛陽與裴、白唱和。開成二年(837年)裴度由東都留守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依前守司徒、中書令」¹¹ ,劉禹錫作〈奉送裴司徒令公自東都留守再命太原〉:
於詩中稱讚裴度過往的德政,令故吏、人民懷念,並希望他早日返朝。
(二) 日常唱和類
大和元年(827年)春,劉禹錫、白居易二人同調進東都洛陽,因此劉禹錫與裴度及兩人共同好友白居易共同唱和,其詩內容圍繞娛樂、宴飲,呈現一派閒適之情。中唐混亂政仕局面充滿鬥爭與矛盾,宦官、朋黨彼此的鬥爭使得在朝為官的文人無不能避免捲入混亂之中,因此官僚文人大多懷著遠離禍患、閒散歸隱的心態。然而筆者根據劉禹錫與裴度的交往、唱和詩作來看,認為在大和九年的甘露之變爆發前,劉、裴二人交游詩作雖描寫閒適之事,然其中卻仍存有二人對於政治的理想抱負,至開成元年才真正放下對朝堂的牽掛。
大和二年(828年)裴度作〈傍水閑行〉:
劉禹錫和其詩,作〈和裴相公傍水閑行〉:
由裴、劉二人唱和詩作來看,裴度僅為「暫脫朝服」,而「鷗鳥」似乎暗指與自己心意相通、志同道合之人,知自己的處境、理想,僅默默「相近」而不張揚、驚擾。而劉禹錫雖於詩文中表現賞風、看花的閒適生活,卻於末句寫道:「功業成來二十年。」可見劉禹錫此時期的心境並非如其他二人閒適、逍遙,心中對於政治、功業仍有牽掛,並非如其文中所言「心無事」。
大和二年時,裴度聽聞白居易在洛陽城東養了兩隻鶴,因此便寫〈白二十二侍郎有雙鶴留在洛下予西園多野水長松可以棲息遂以詩請之〉¹⁵ ,希望白居易能割愛將鶴送至自己園苑裡養著。白居易答應且作〈送鶴予裴相臨別贈詩〉¹⁶ 一首。陳家煌於〈從鶴的物性看白居易詩中的鶴〉一文中認為裴度如此公開乞鶴的舉動背後,具有強烈的政治意涵,裴度並非如表面所言單純為了讓鶴生活得更好而乞鶴,而是以乞鶴為由希望白居易留在長安,「鶴」實暗指白居易,願其能夠同自己完成政治理想、盡其長才。而劉禹錫亦對裴度向白居易乞鶴之事和詩兩首:
由此二首和詩可見,劉禹錫應深知裴度乞鶴行為下的深意,並為白居易的仕途送上祝福。
大和四年(830年)裴度受排擠離朝,大和五年(831年)開始劉禹錫先後出任蘇州、汝州、同州,直至開成元年(836年)才回到洛陽。而裴、劉二人終於在洛陽相聚,經歷多年朋黨爭鬥、宦旅生涯,兩人對於政治的心態也有了變化。
開成元年劉禹錫歸洛,白居易作〈喜夢得自馮翊歸洛兼呈令公〉¹⁹ 、劉禹錫作〈自左馮歸洛下酬樂天兼呈裴相公〉
由此詩可以見劉禹錫與先前對政治仍有所求的態度不同,真正懷抱閒適之心。鍾曉峰於《詩意的對話與影響:元和詩人交往詩論》中寫道:
除〈自左馮歸洛下酬樂天兼呈裴相公〉此詩之外,亦可於開成二年(837年)裴、劉、白三人作《予自到洛中與樂天為文酒之會時時構詠樂不可支則慨然共憶夢得而夢得亦分司至止歡愜可知因為聯句》中可見劉禹錫對於政治的態度,其當時任分司東都閑官,歷經宦海浮沉的他對於自己的仕途已不抱任何期望,因此劉禹錫於聯句末端寫道:「洪爐思哲匠,大廈樂群才。它日登龍路,應知免曝鰓。」將裴度指稱為「哲匠」、「群才」,認為裴度他日在政治上仍可一展長才、治國安邦。而此時的劉禹錫亦不再像昔日積極向裴度自薦願効其力,而是處於消極、隨緣狀態。
劉禹錫歸洛陽後便加入裴度文酒會,與白居易、裴度與諸閑散文人進行遊唱,《舊唐書‧裴度傳》記載:
裴晚年於洛陽城東興建「綠野堂」,邀請當時名人文士酣飲縱樂、吟詩作對、琴棋書酒皆有以自樂。裴度的「綠野堂」興成時,劉禹錫還有作〈奉和裴令公新成綠野堂即書〉賀之:
有此詩不僅能見裴度宅院中「綠野堂」的自然幽靜與文士群集、杯觥交錯之歡宴情境,由「位極卻忘貴,功成欲愛閑。」與「志在安瀟灑,嘗經歷險艱。高情方造適,眾意望征還。」等文句中皆能見裴度在經歷大半輩子的政權角力後對「閑適」的渴望。而劉禹錫亦在前半生的政海浮沉後,漸對於任仕失去熱情,在文酒會中放情自我。
劉禹錫與白居易為裴度宴遊、文酒詩會中的重要角色,三人時有唱和,從其唱和詩作中皆能見其閑適生活,如:賞雪、宴遊等等活動,以下有詩為證:
從上述三首交游詩作,可見裴度邀劉、白二人與諸公至自家宅第宴游遊非尋常之事,而詩中劉禹錫與白居易以「梁園」指稱洛陽閒散官群體,並自擬為「座右人」,可見劉、白在群體中位於重要位置且與裴度親近。
另外,劉禹錫與裴度亦有〈酬樂天請裴令公開春加宴〉、〈奉和裴令公夜宴〉兩首:
由此我們不僅可見當時的詩酒盛宴之景,亦可由劉禹錫、白居易請裴度加開宴會的希望下,見劉禹錫對於文酒會的熱衷與享受。
五、結語
由劉禹錫與裴度兩人的交游考證與來往詩作,可見兩人不論於政治或文學上皆交往密切、相知相惜。在政治上,劉禹錫的仕途與裴度的升遷、重用息息相關,裴度看重、愛惜劉禹錫的才能,劉禹錫也願為「知己」效力,兩人擁有相同的政治抱負,可以說是在這迷離、險惡的政局中為互相扶持的戰友。
歷經風雲迭起的政治生涯,兩人最後忘情與詩酒之中,彼此酣飲、唱和,人生浮沉,曾經有人與你一同奮鬥、一同許下遠大的抱負,在看盡人生風波後,那人仍能與你共同酣暢、晏笑人生,知己難尋,如此足矣。
六、參考資料
(一) 專書
卞孝萱:《劉禹錫叢考》,四川:巴蜀書社,1988年。
卞孝萱:《劉禹錫年譜》,上海:中華書局,1963年。
卞孝萱、卞敏:《劉禹錫評傳》,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96年。
陶敏、陶紅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下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年。
鍾曉峰:《詩意的對話與影響:元和詩人交往詩論》,台灣:秀威經典,2017年。
(二) 期刊論文
杜慧卿:〈中唐時期劉禹錫的貶官詩及貶官經歷研究〉,《華岡史學》第2期,2014年。
陳家煌:〈從鶴的物性看白居易詩中的鶴〉,《成大中文學報》第四十五期,2014年。
金燕:〈從《劉禹錫集》中的聯句詩看劉禹錫的政治心理〉,《沙洋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學報》第1期,2004年。
董再琴:〈裴度與中唐詩人〉,《山西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第1期,1994。
萬德敬:〈柳宗元與裴度交游考論〉,《中州學刊》第5期,2011年。
肖瑞峰:〈劉禹錫與「洛陽文酒會」〉,《社會科學戰線》07期,2015年。
註釋
杜慧卿〈中唐時期劉禹錫的貶官詩及貶官經歷研究〉(《華岡史學》第2期,2014,頁82)。
《舊唐書‧劉禹錫傳》
唱和、應酬之義,為你來我往、以詩詞互相酬答之意。
指遭貶謫的官員逐漸改變任職位置,慢慢朝京都方向遷移,最後成功返京。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524。
萬德敬:〈柳宗元與裴度交游考論〉(《中州學刊》第5期,2011年),頁138。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524。
何焯曰:疑作「隨」。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624。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625。
《舊唐書‧文宗紀下》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669。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449。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448。
〈白二十二侍郎有雙鶴留在洛下予西園多野水長松可以棲息遂以詩請之〉:聞君有雙鶴,羈旅洛城東。未放歸仙去,何如乞老翁?且將臨野水,莫閉在樊籠。好是長鳴處,西園白露中。
白居易〈送鶴予裴相臨別贈詩〉:司空愛爾爾須知,不信聽吟乞鶴詩。羽翮勢高寧惜別,稻梁恩厚莫愁飢。夜棲少共雞爭樹,曉浴先饒鳳占池。穩上青雲勿回顧,的應勝在白家時。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461。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462。
〈喜夢得自馮翊歸洛兼呈令公〉:上客新從左輔回,高陽興助洛阳(陽)才。已將四海聲名去,又占三春風景來。甲子等頭憐共老,文章敵手莫相猜。鄒枚未用爭詩酒,且飲梁王賀喜杯。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639。
劉禹錫:〈廟庭偃松詩〉
鍾曉峰:《詩意的對話與影響:元和詩人交往詩論》(台灣:秀威經典,2017),頁230。
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上冊(長沙:岳麓書社,2003),頁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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