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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riter's picture那些小事製作團隊

移工看部落旅遊




  這次夏天的「欸走吧!」與其說是旅遊,對我來說比較像是為了逃離城市壓力而出走,而且還能打工換宿、避暑,超級開心~再認真回顧這次出走,可以切換到不同於觀光旅遊的觀點,仔細試想:假如我是泰雅族人,我會覺得哪些文化是很有成就感,值得甚至必須向遊客介紹的?


  我把整套行程拆解成「泰雅祈福」、「泰雅命名」、「射箭」、「陷阱」、「編織書籤/髮帶」、「泰雅族語歌」、「義興橋勇士挑戰」、「羅浮溫泉」、「搗麻糬」、「原民風味餐」十項活動。從我外地人的角度來看「義興橋勇士挑戰」(就是走過《賽德克‧巴萊》電影中所拍攝的十五公尺高吊橋),是相當刺激的體驗,在高空中俯瞰大漢溪,山與山之間的風吹拂而過,非常涼爽,緊張和溽暑都會因為風景淡去,稍嫌可惜的事是我還沒有真正走過通往吊橋的步道。下次有機會再訪,我會帶我家人來走走,這裡是滿適合帶喜歡健行的長輩出遊的好地方!推薦!




山、山、又是山


  我今年暑假幾乎跑遍台七線大溪往角板山的路,大多是為了回桃園市區搭火車而下山,可能還會趕早班火車,再換機車衝回羅浮,最遠的距離大概是趕到溪口台參加溪口吊橋的開幕式,不過,因為都在趕時間,我很少好好停下來拍這裡的山,大不了用手機勉強紀錄路標,還有柏油和遠方山巒的距離,但還是比不上親臨現場看到的樣子,有點可惜。



  這邊的山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受到植被影響,從遠遠的地方看就很像是由不同顏色的綠色棉線刺繡出來的。如果要說在不同時間拍攝相同地點的首選,我最喜歡的路段是從角板山商圈往台七線後段下坡處,站在這裡可以把台七彎道隱沒處拍得很清楚,原先的綠色搭配夕陽的黃昏色,讓後面的山群在大氣透視裡的淡化層次更明顯。



回家,到底有多難?




  我先前在課堂文獻上看到土地運動先驅「樂信瓦旦」(Losin Watan)的故事,因為積極向國民政府爭取當初遭到日本佔領的大豹山土地,被當作異議份子,最終成為原住民族中白色恐怖的受害者之一,就算他在二二八期間勸說族人避免與政府起衝突,也無法替他洗刷汙名。樂信瓦旦無法完成父親討回土地的遺願,短暫的人生裡為順應時局而擁有「渡井三郎」、「日野三郎」、「林瑞昌」眾多名字,也有人以「林醫師」稱呼他。

(圖/《桃園老照片故事2泰雅先知:樂信瓦旦》,p.27)

當時在新竹州桃園尋常高等小學校就讀的樂信瓦旦(左)。


  讀到這裡,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原住民族白恐受難者,我們多少聽過鄒族湯守仁和高一生,而樂信瓦旦甚至還是當時原住民族中,唯一的省級民意代表,積極參與政治,卻鮮少聽聞他的事蹟。他當時可是針對向政府詢問土地回覆一事,於〈台北縣海山區三峽鎮大豹社原社復歸陳請書〉寫下:「光復了台灣,被日本追放後山的我們,應復歸祖先之地祭拜祖靈,是理所當然之事。光復台灣,我們也應該光復故鄉,否則光復祖國之喜何在?」(原文為日文,此陳請書由兒子林昌運翻譯成中文)他的故事我看幾次哭幾次,時代造就的悲劇英雄,真的看得很難過QQ


在台七往縣道118處有個「樂信瓦旦紀念公園」,高高的咖啡色瞭望台,

可以從平台望向樂信瓦旦祖居地。(旁邊長長的階梯是不能爬上去的)



  我根本覺得這次出走是祖靈保佑(mhuway su balay!)在桃園各種交通混亂中,仍能讓我發覺政治諷刺的旅遊景點,像是將原名為「角板山」鄉改成「復興」鄉的政權,就是導致樂信瓦旦家族生活受到汙名困擾的最大元兇,竟在角板山下有一處紀念兩父子的園區(慈湖陵寢、兩蔣文化園區)。我真的氣到很想喚醒在大溪沉睡的老頭子,問清楚這裡到底是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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